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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October 29, 2008

英雄主义的转变,英雄比暴徒更心狠手辣

从小受的电影熏陶,就是人民警察将抢劫杀人强奸犯绳之以法,送上警车,最后来一个庄严的敬礼,外带对已经泪流满面,忏悔不已的暴徒宣贯党中央的核心思想:“坦白从宽,接受党的再教育吧。”
英雄就是警察、警车加上党。
  后来看了阿诺德施瓦辛格的独闯龙潭。一个美国海军陆战队员,女儿被黑帮绑架,自己全副武装,直捣黑帮老巢,打了个天翻地覆。最后让所有的坏人死翘翘,救回自己的女儿。
这是一部彻底把我们雷到的片子,也让我们知道了,正义,有时候并不需要警察警车和党的再教育,有猛男和军火就够了。
 随即恶补了马丁西科塞斯和罗伯特德尼罗的《出租车司机》,这个整天昏昏噩噩,没有点文化的底层市民,看部色情片都要说品味不俗——还是在MM面前,外加严重暴力倾向。但是其最后火拼皮条客,营救雏妓的感人场面却猛地凸现了他的道德原则、社会责任感和勇气。让我们觉得,那些不看黄片,一天假正经,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加恶心。

 一介武夫,John Rambo(希尔维斯特史泰龙),从万恶的美国地方警察、狡猾的越南共产党、冷酷的前苏联哥萨克骑兵到霸道的缅甸军政府,杀了个痛快。让我们知道,对于某些根本不跟你讲理的人,你要比他们更不讲理,他们才会乖乖听话。
英雄嘴里的话越来越少,手上的武器火力越来越猛。
 街头混混面条和麦克斯,从小就在黑道上游走。随着年龄和野心的壮大,因为美国经济的转变,麦克斯居然想到抢劫美联储银行,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兄弟。数年后,面条回到美国得知弟兄惨死的真相,而麦克斯也因为自己的愧疚和黑白两道的迫害,而最后自杀。(《美国往事》)
出来混,迟早是要还的。我们发现,黑社会比警察更可爱,至少他们懂得忏悔。
 当然不是说没有好警察。面对变态的炸弹杀人狂,问出破解炸弹的方法的最佳逼供方式,就是把他打得遍体鳞伤,敲断几根骨头,最后再推下高楼。面对杀害少女的变态杀人狂,惩戒的方式不是把他关进警车,而是在他拒捕的时候用榔头敲碎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。在这些让观众肾上腺素分泌过剩的镜头中,导演告诉我们,对付这些卑鄙下流的罪犯,把他们投进监狱太便宜他们了。要让他们承受世界上最大的痛苦(《杀戮时刻》史蒂芬史葛)。
 民间谚语:坏人在世界上永远是少数,但是坏人敢于作恶。而且,手段残忍卑鄙无耻下流,让正人君子愤怒、寒心。传统的法律和道德审判,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大众对惩戒罪犯的心理需求。我们早已不需要得到心理上的慰藉,我们要坏人死,死得惨。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我们心中的愤怒。坏人之所以是坏人,是因为他们凌驾于法律之上;坏人之所以敢于凌驾于法律之上,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怕法律;但是,人皆怕痛苦,所以,给坏人们来点他们怕的吧。这就是所谓的抗药性和必要手段。
 于是反英雄应运而生。蝙蝠侠没有特异功能,敌人也是心理扭曲的凡人。蝙蝠侠高于法律,却是唯一能和坏人抗争的人。为了问出检察官和女友的下落,他把小丑(一个以燃烧世界为乐趣的变态杀人狂)打了个半死;为了问出小丑的下落,他把坏人扔下高楼,摔断了坏人两条腿。我们不觉得他有错,相反,他为了拨乱反正,承受了“凌驾于法律之上”的恶名。他是为了正义的结果,而用了邪恶的手段。这也是传统法律不能衡量的善恶,起码用传统法律衡量起来非常不客观。
一些坏人,并不是为了得到金钱这样的东西,他们只是乐于看到这个世界燃烧。
那么,好人也就不必多礼了。
 女儿到欧洲游玩,却被组织卖淫的犯罪集团绑架拐卖。作为前特工的父亲深入虎穴,营救女儿。抓住犯罪首领,拷打毫不心慈手软,大腿钉钉子,全身过电。不放过任何一个与肮脏交易有关的人,全部子弹伺候。在法国当警察的老朋友也有染其中,那么别说警察跑不掉,他妻儿老小都跑不掉。(《飓风营救》)
正义,在罪犯的狡辩和顽抗中模糊;却又在英雄惩奸除恶的过程中清晰。就像《剑鱼行动》里的台词:所有的故事,好人最后必须胜利,因为观众喜欢看到快乐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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